【零凛】Decode

很久之前的复健作,当初写了一小段本想抓一下感觉,结果(。)


就当一个没头没尾的小故事看看就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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阻断剂,杜松子酒,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。凛月打开房门,在跨入一片黑暗的瞬间便被这些气味劫持了。


“真麻烦啊。”


凛月小声嘟囔着,把门卡往鞋柜上一扔,身后传来电子锁的蜂鸣音。他松了松领带,把皮鞋随意地踢到一边,毫不顾忌地赤脚踩上地板。


这种欲盖弥彰的气氛显得诡异而可笑。朔間家后裔的五感虽已远不如先祖一般敏锐,但若要分清这些气味的层次总还是小菜一碟。于是这种以人造柠檬香气来为违禁品打掩护的手段,便一如许多年前那场使人精疲力尽的冷战一般,矫饰作用或许大于实际意义。


他下意识伸手进口袋里摸索,烟盒里仅剩最后一根,打火器不知所踪——所以地下聚会使人生厌,凛月想,醉意开始袭来,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往下沉,只好扶着墙慢慢坐下,闭上眼,听觉在一片寂静中由此变得异常敏锐。他捕捉到了熟悉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便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。


“去哪了?”



伴随着咔哒一声,凛月感受到一抹光亮在眼皮上跳动。他仍只是闭着眼,摸索出口袋里仅剩的那一根,举起手示意来者点上烟,任由烟味填满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于是再缓缓睁开眼,对上与自己闪烁着相同光芒的红眸。


“如果我不告诉你呢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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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声敲了十二次,木窗里的鸟探了十二次头。


“无妨。”


零扣上打火机收回口袋里,指尖残存的烟草气息如羽毛般蹭过凛月的鼻翼。他挨着凛月坐下,膝盖不经意间碰到弟弟蜷起来的小腿。换作平时肯定会招来几句不满的抱怨,但凛月显然是被倦意夺取了部分意识,或者说是卸去了一半的武装,只是稍稍侧了侧身,把自己彻底圈在墙角,建立起小得可怜的舒适圈。


“我以为你已经戒了。”


良久,凛月才不紧不慢吐出这么一句话,吐息搅动着黑暗里的烟雾。没人开灯,没人想要离开地面,就像街头那些落寞的流浪汉一样,靠着垃圾桶或是自助售货机,望着视线尽头的灯红酒绿。他们的公寓位于顶楼,视野开阔,市中心的繁华足以尽收眼底,而所有的车马喧嚣则被防弹玻璃隔绝在外。这种静谧曾经为凛月提供了相当的安全感,如今却显得有些诡谲。


“这算是兄弟间的心有灵犀吗?”



沉默烧却了大半支烟,灰烬悄无声息落入地板的缝隙之中。凛月深深吸了一口,再缓缓压出肺里的浊气:“别说这么恶心的话。”他瞥了一眼零,身体稍稍前倾,把小半截烟摁灭在脚边:“我现在懒得猜,有话直说。”


“最后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。”


这句话被轻飘飘地送进了凛月的耳朵里,仿佛在讨论踏青郊游一般漫不经心。然而听闻此言,凛月却瞬时清醒了大半,抬起头四下里张望了一番,只见对面墙角一小块黑色的阴影,想必是临时打包好的行李,不自觉攥紧拳头。而此时,零则站起身,轻轻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,向着月色疏朗的阳台走去,把背影留给凛月,一如往常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。



“多久?”


“你们今年圣诞节的演唱会,记得帮我留个好点的位置。”



“想得美,那可是一票难求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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